至冬的一切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。

程言光明正大回到璃月，喝下恢复发色的药剂，重新换上自己一贯喜欢的黑色衣裳。

程言回来后归终是最惊喜的，师徒二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
不管去哪，归终身后永远跟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俊俏少年。

如果说归终是惊喜，那程言的到来对甘雨来说便是喜忧参半。

奥藏山上归终和留云借风真君不知在鼓捣什么药剂，需要用到新鲜的琉璃百合。

温迪拎着一个竹篓来跑腿，正好看到站在廊下抱臂深思的甘雨。

勾唇凑上去，“居然能看到你摸鱼？工作做完了吗？”

甘雨一激灵，忙冲他摆手，“我没有摸鱼。”指了指池子里活蹦乱跳的几条鱼，“你看，他们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
“只是个比喻啦，休息休息也好。”

甘雨的工作强度，温迪看了都咋舌，只想痛斥摩拉克斯奴役上千岁的麒麟。

可甘雨似乎一直乐在其中的样子。

现在难得白天见到她，不禁新奇。

甘雨唇瓣抿了又抿，“能不能……问你一件事？”

温迪点头，“问吧。”

“程言弟弟他……有些不对劲。”

温迪表情一滞，随即面色正常回应，“有吗？程言不还是程言吗。”

甘雨挥手示意温迪跟自己一起走，穿过走廊进一间屋子，里面摆满了公文，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。

带着温迪走到一张桌子前，甘雨抬手指了指上面厚厚的文件。

“这些，都是昨夜程言弟弟帮我处理的。”

“他帮你忙不好吗？从前程言不也经常帮你处理这些？”

归终早已把温迪当成自家徒弟这辈子要长相厮守的人，程言幼时的事时时说日日说，温迪因此知道了许多事。

“不一样。”甘雨摇头。

“从前程言弟弟都是被我强拉来的，还总是插科打诨不认真做，他讨厌看这么多字的，可昨晚我都没开口，他自顾自就帮我看了许多。”

温迪唇角的弧度浅了些，若无其事往文件上面拍拍。

“别担心，程言八成是觉得离开的时间太久，想补偿回来呢，帮你做完你就有更多时间可以陪他了不是吗？”

甘雨愁眉依旧不展，“是这样吗？”

“一定是的，不用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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