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不管那几个老头的死活，我也不会要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！我不想做什么东方家族的尊主，更不想和你们一样，再不把自己当个中国人！”

卢千阳的脖颈青筋暴张，脸色发红，圆睁着双眼，说话的模样斩钉截铁。

胡泉城依旧没有丝毫变化，他只是眯着双眼，默默地盯着卢千阳。

“师哥，随我回去吧。回去后，好好地给组织交代清楚，咱也就是掉个饭碗，不会掉脑袋，等你出来，咱们哥俩就在蓉城开个火锅店……”

卢千阳知道，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如此苦口婆心地劝师哥胡泉城了。

有些情谊，无法回避。

胡泉城脸颊的肌肉微微地颤了颤，他看着卢千阳没有说话。

他看到了卢千阳从心里冒出来的那份坚定……

绝不动摇的坚定！

师兄弟两人就这么对视着，这一次，谁没有再说话。

终于，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地响起。

“千阳……”

卢千阳的母亲庄夫人。

“千阳，听说周乙，方城，袁克佑和你师父，都是你最敬重的人。你，你连他们的生死都不顾了？”

庄夫人语气平静，波澜不惊。

卢千阳抬起眼皮，瞥了一眼自己的母亲，低下头。

“如果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，坐在现在这把沙发上，我相信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！”

卢千阳平静地说道。

“千阳，你……，你回不去的！”

忽然，庄夫人厉声喝了一声。

“你能回去做公安，还是回去做国安？！”

庄夫人用干枯的手重重地拍了拍沙发扶手，刚刚眼里的那份柔情全然不见。

“我，我坚持到现在，是为了什么，为了什么！”

庄夫人有些歇斯底里地冲着卢千阳吼了两句。

卢千阳没有抬头，双手握在一起，慢慢地揉搓着手指。

庄夫人身边的言妙语一惊，虽然她也只见过庄夫人三次，可她从未想过这位老妇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。

言妙语有些不知所措，只是轻轻地扶了扶庄夫人的胳膊。

庄夫人白皙的脸庞涌起阵阵红晕，她干枯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，她盯着垂着头的儿子，刚要说话，却听见胡泉城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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